易道心法系列之二 不易而易本體易而不易
李秉信
當我們能將變化的萬象, 和易道的本體聯結, 並有真實的體會時。 易經已經不是個理論, 而是紮實發生在我們生命中,和世界裡的經驗。 生命面對每個變化, 能夠將自己存在的感覺, 和變化融合為一, 而體會出這只是個階段過程而已。這是個很重要觀點上的突破, 宇宙萬物包羅萬象的族種, 全都是本體變化的現象, 甚至只是個過程。
想想, 這真的是個很衝擊人性的感悟, 我們的生命狀態, 我們的發生以及我們的遭遇, 都是本體變化上的推衍。 那麼 在這裡, 我們是否要問自己, 本體和我的聯結是什麼?這是個很深刻的醒思, 東方哲學無極而太極, 太極生兩儀, 兩儀生四相。 在 陰陽交感相生下, 生出了這個世界。 和在西方的神學中,本體的上帝必然創造此世界, 這是一個亙古以來各家學說都在爭論之點。
當我們能將變化的萬象, 和易道的本體聯結, 並有真實的體會時。 易經已經不是個理論, 而是紮實發生在我們生命中,和世界裡的經驗。 生命面對每個變化, 能夠將自己存在的感覺, 和變化融合為一, 而體會出這只是個階段過程而已。這是個很重要觀點上的突破, 宇宙萬物包羅萬象的族種, 全都是本體變化的現象, 甚至只是個過程。
想想, 這真的是個很衝擊人性的感悟, 我們的生命狀態, 我們的發生以及我們的遭遇, 都是本體變化上的推衍。 那麼 在這裡, 我們是否要問自己, 本體和我的聯結是什麼?這是個很深刻的醒思, 東方哲學無極而太極, 太極生兩儀, 兩儀生四相。 在 陰陽交感相生下, 生出了這個世界。 和在西方的神學中,本體的上帝必然創造此世界, 這是一個亙古以來各家學說都在爭論之點。
首先, 在上帝是否必然從事世界創造。 這也是許多相信有神, 和無神論者相爭的可議之處。世界是被創造出來的?還是世界乃是在本體感應上, 自然而然的被推衍出來?很多人認為這兩個想法是矛盾的, 但是筆者不以為然。 不論是被創造, 還是被推衍, 一定都和本體有關。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看法,德國啟蒙哲學家來不尼茲 (Leibniz) ,認為上帝不一定要創造世界 (這和不創造世界並不矛盾 ) 。
但上帝決定創造世界,必然有充分理由創造世界,而創造世界的充分理由是,他要創造的世界,必然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。來不尼玆這種論述,所有的存在, 就算是變化,必然是已經在最完美的和諧裡來看。 這樣的體悟, 不正和易經裡所闡述,天道裡所有存在的象, 都沒有吉凶的個人觀點, 和自己的感覺。
從整體高度看萬事萬物, 所有發生一定是最完美的組合。 這樣的說法, 和周易裡易道自行的完美,有不謀而合異曲同工之妙。這個觀點, 正是易道中最重要的精神所在。 一切的變化, 和一切的卦象及爻象,都是有天道和天時在推衍著。 推衍中一定有過程,現在的變化, 只是在過程裡的必然階段, 沒有吉凶可論, 也沒有個人喜惡牽涉。
既然我們的世界已經創造,自然是最好的世界, 不論四季的春去秋來, 日月的陰陽圓缺, 冥冥中,自然有個和諧力量在推動著。變化裡的萬物只須順天知命, 自然可以平靜的接受每種變化。 甚至融入變化, 成為易道生生不息過程中,同體裡的一份子。 這個味道, 就是《周易》裡所說的,夫大人者,與天地合其德,與日月合其明,與四時合其序,與鬼神合其吉凶。
從整體高度看萬事萬物, 所有發生一定是最完美的組合。 這樣的說法, 和周易裡易道自行的完美,有不謀而合異曲同工之妙。這個觀點, 正是易道中最重要的精神所在。 一切的變化, 和一切的卦象及爻象,都是有天道和天時在推衍著。 推衍中一定有過程,現在的變化, 只是在過程裡的必然階段, 沒有吉凶可論, 也沒有個人喜惡牽涉。
既然我們的世界已經創造,自然是最好的世界, 不論四季的春去秋來, 日月的陰陽圓缺, 冥冥中,自然有個和諧力量在推動著。變化裡的萬物只須順天知命, 自然可以平靜的接受每種變化。 甚至融入變化, 成為易道生生不息過程中,同體裡的一份子。 這個味道, 就是《周易》裡所說的,夫大人者,與天地合其德,與日月合其明,與四時合其序,與鬼神合其吉凶。
先天而天弗違,後天而奉天時,天且弗違,而況於人乎!況於鬼神乎! 整個一氣呵成的順乎天地, 乃是在於合入, 或者是合一在本體的頻率裡。筆者在裡要強調, 不造作, 不思維, 不調整,不影響變化, 不把個人的趨吉避凶, 試圖放在變化裡。 在天時必趨於至善的角度來看,變化的推衍的結果,一定趨近最完美的狀態。
此一觀點, 在來不尼玆的理論中,是比較接近周易的觀點。 甚至我們可以說, 這是易道裡最重要的精神所在。易的本體自然創發為世界,雖非邏輯的必然,卻是價值上的必然,因為易的本體被認為天地之至善,而天地的至善,也可以就宇宙的生生不息,與生物的和諧性來加說明。
西方神學彰顯上帝創物的意志自由性,而易之本體論,則在彰顯易之生物之自然性。一切的變化, 都是自然而然, 陰陽相感而自發性的發生。 每個變化都是無法影響, 也不能被影響的。繫辭因而說:「一陰一陽之謂道,繼之者善也,成之者性也」。本體之易,即是由此創造不隨己意的自然流行,發而為生物不測之宇宙萬象萬物,具有內在的價值,以為其流行作為唯一的充足理由。
然而, 這兩種看法標明的都是本體, 只是用不同的角度來切入說明而已。 這正可以解釋,東方和西方的各家學說, 對於存在都有不同的論述。 然而存在的現象, 就是變化的過程, 也是易道在推衍的每個階段。東方的佛經及西方的聖經, 只是在經文上用文字敘述本體推衍變化的過程。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變化裡, 尋找回頭本体的痕跡。
西方神學彰顯上帝創物的意志自由性,而易之本體論,則在彰顯易之生物之自然性。一切的變化, 都是自然而然, 陰陽相感而自發性的發生。 每個變化都是無法影響, 也不能被影響的。繫辭因而說:「一陰一陽之謂道,繼之者善也,成之者性也」。本體之易,即是由此創造不隨己意的自然流行,發而為生物不測之宇宙萬象萬物,具有內在的價值,以為其流行作為唯一的充足理由。
然而, 這兩種看法標明的都是本體, 只是用不同的角度來切入說明而已。 這正可以解釋,東方和西方的各家學說, 對於存在都有不同的論述。 然而存在的現象, 就是變化的過程, 也是易道在推衍的每個階段。東方的佛經及西方的聖經, 只是在經文上用文字敘述本體推衍變化的過程。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變化裡, 尋找回頭本体的痕跡。
筆者以為,宇宙的創生因之並非幻象,亦非偶然,更非如佛學所說的由於種子薰染。而是在天道和天時的推衍中, 自然而然,水道渠成所呈現出來的狀態,一個當然的現象。當代西方哲學家中,海德格反對傳統形上學,認為所有的存在, 若只是以個人體悟來論述, 必然百家爭鳴, 眾說紛紜, 無所依歸。
甚至有許多哲學家,以其脫離個體人的存有體驗,只是論述者在其自認的模型上,發展了自以為是的想像說法, 有太多似是而非理論, 紛紛出籠。 筆者以為, 易道裡把宇宙萬物都歸在變化程序的元素裡, 甚至是元素一部份。套人之「此在」(Dasein) 的存有論。 這個理論出發點始於,初期以為人之存有為一「被擲」(Geworfenheit /thrownness) 的事實,後期則強調「大有」 (Being) 的自由贈,與萬物以存在與生命,都有強烈的偶然性含義。
筆者以為,宇宙的創生因之並非幻象,亦非偶然,更非如佛學所說的由於種子薰染。而是在天道和天時的推衍中, 自然而然,水道渠成所呈現出來的狀態,一個當然的現象。當代西方哲學家中,海德格反對傳統形上學,認為所有的存在, 若只是以個人體悟來論述, 必然百家爭鳴, 眾說紛紜, 無所依歸。
甚至有許多哲學家,以其脫離個體人的存有體驗,只是論述者在其自認的模型上,發展了自以為是的想像說法, 有太多似是而非理論, 紛紛出籠。 筆者以為, 易道裡把宇宙萬物都歸在變化程序的元素裡, 甚至是元素一部份。套人之「此在」(Dasein) 的存有論。 這個理論出發點始於,初期以為人之存有為一「被擲」(Geworfenheit /thrownness) 的事實,後期則強調「大有」 (Being) 的自由贈,與萬物以存在與生命,都有強烈的偶然性含義。
在這裡我們就看到,事物的生滅, 或者說是變化吧,固然有其因果的自然性,甚至偶然性的先後關係。 但這又是個很有意思的問句,為什麼每個發生, 都有其因果的必然性與應然性。 難道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的必然性, 決定在那種尺度, 或者是那種標準的自然性呢?這樣的說法是對, 也是不對, 就看就那一層次來說。
在這裡我們要知道,每一創造與創發必有其原始的價值。 就好像每個人念頭,都有初機和初念。 起心動念和本體的存在有多融合, 就決定其價值能否支撐其持續存在與發展,卻必須在本體持續創造的過程中,來作定奪。對於此一易的不易性的理解, 是並不困難的鄭玄他只就「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;卑高以陳,貴賤位矣。動靜有長,剛柔斷矣。」的現象加以說明而已。
在這裡我們就看到,事物的生滅, 或者說是變化吧,固然有其因果的自然性,甚至偶然性的先後關係。 但這又是個很有意思的問句,為什麼每個發生, 都有其因果的必然性與應然性。 難道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的必然性, 決定在那種尺度, 或者是那種標準的自然性呢?這樣的說法是對, 也是不對, 就看就那一層次來說。
在這裡我們要知道,每一創造與創發必有其原始的價值。 就好像每個人念頭,都有初機和初念。 起心動念和本體的存在有多融合, 就決定其價值能否支撐其持續存在與發展,卻必須在本體持續創造的過程中,來作定奪。對於此一易的不易性的理解, 是並不困難的鄭玄他只就「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;卑高以陳,貴賤位矣。動靜有長,剛柔斷矣。」的現象加以說明而已。
看透這些近似對句的形容, 真實說明了本體裡, 陰陽相感的激盪, 推動著本體的變化。 我們對易的本體的透視,必須兼具不易與易的兩向面,兩者不可分,甚至也必須分開端詳。 這樣的意境,或可用「不易而易,易而不易」表述之。周敦頤太極圖說曰「無極而太極」,究其深義也可謂「不易而易」,至於「易而不易」,則是「太極而無極」。這些文字, 只在說明本體在變化的萬象, 全都是本體的全部。
我們的以為是,太極為天地萬物之元與源,同樣我們也可視不易之易為太極,正是繫辭說的「易有太極」的含義。但此一恒動的創生的太極,卻仍是易的不易的恒常,是為無極。易同時具有太極性與無極性,正說明易的不易是無窮盡的,不可執著的,無跡可尋的,也是不可言盡的。在此一含義下,易也可名之為道。
老子的道德經,可說就是據此易之義加以發揮,或可名之為道之易。至於莊子,以道通於一說天地萬物的變化,後來道家如淮南子與王弼等形成學派,建立一定的道的典範,用以解易,更顯出道之易重無及重虛的特色。
看透這些近似對句的形容, 真實說明了本體裡, 陰陽相感的激盪, 推動著本體的變化。 我們對易的本體的透視,必須兼具不易與易的兩向面,兩者不可分,甚至也必須分開端詳。 這樣的意境,或可用「不易而易,易而不易」表述之。周敦頤太極圖說曰「無極而太極」,究其深義也可謂「不易而易」,至於「易而不易」,則是「太極而無極」。這些文字, 只在說明本體在變化的萬象, 全都是本體的全部。
我們的以為是,太極為天地萬物之元與源,同樣我們也可視不易之易為太極,正是繫辭說的「易有太極」的含義。但此一恒動的創生的太極,卻仍是易的不易的恒常,是為無極。易同時具有太極性與無極性,正說明易的不易是無窮盡的,不可執著的,無跡可尋的,也是不可言盡的。在此一含義下,易也可名之為道。
老子的道德經,可說就是據此易之義加以發揮,或可名之為道之易。至於莊子,以道通於一說天地萬物的變化,後來道家如淮南子與王弼等形成學派,建立一定的道的典範,用以解易,更顯出道之易重無及重虛的特色。